第87章 人不為己 三 倩碧想了一晚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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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人不為己 三 倩碧想了一晚上……
倩碧想了一晚上, 百思不得其解。
迷迷糊糊之間，她察覺到林七好像起身了, 趕緊睜開眼睛, 看到林七果真朝外面走去，她顧不得其他，揉揉眼睛, 跟了上去。
那個死丫頭都失蹤了快一個月了，怎麽可能找到！等他實在找不到, 死心了，就知道自己的話沒錯了。可在這之前, 自己必須跟他寸步不離, 不給他一點離開自己的機會。
等他徹底死心了, 自己再犧牲一下色相，使個美人計，不愁他不回心轉意。
自己還需要林七, 小姐也需要林七的保護，否則她怎麽在教坊司那樣的地方保全自己活下來？
林七卻有自己的法子, 他行走江湖多年，在京城頗有些三教九流的關系, 不過三五日, 就打聽到了林文的下落。
“原來那小姑娘就是七哥的女兒啊！怪道那樣機靈呢！真是虎父無犬女啊！”長風鏢局的鏢師齊頌笑著說道, “那日就是我護送令愛回了綏安老家, 親眼看著她找到了她祖父，進了家門，我才走的。七哥放心，令愛聰慧機智，常人不能及啊！”
林七得知女兒非但沒事, 反而自己想辦法平安回了老家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。
倩碧卻開口道，“她哪裏來的錢？”
齊頌看了倩碧一眼，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林七拍拍齊頌的肩膀，“多謝！日後若有需要，盡管招呼一聲。”
“七哥客氣了！”齊頌點點頭。一人分開後，林七往城外走去。
倩碧急急追了上去，“如今已經知道文兒安全回了老家，有爹在，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？你要去哪？”然後攔在了林七身前。
“回綏安。”林七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回綏安？你回綏安，小姐怎麽辦？我怎麽辦？”倩碧實在不能理解林七到底在想什麽。
“小姐姓蔣，罪不及出嫁女，蔣家的幾個姑奶奶還在，她外祖家還在，這些是她的親人，難道還比不過我一個外人？至於你，要麽，你跟我回綏安，從此後安心過日子，要麽，你留在京城照顧你的小姐，從此後我們一拍兩散！”林七說道。
“不行！絕對不行！”倩碧死死抓著林七的胳膊，“七哥，你不能這樣，你想想一爺，一爺視你為知己，不是有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嗎？小姐是一爺唯一的骨血，你這麽做，對得起一爺嗎？”
林七冷冷的看著倩碧，“我問心無愧！”
倩碧噗通一聲給林七跪下了，“可我問心有愧！七哥！一奶奶救過我的命，當年要不是她收留了我，我早就死了。一奶奶對我恩重如山，我這條命都是一奶奶的，小姐是一奶奶唯一的骨肉，我不能不管她！七哥！你幫幫我！幫幫我！”
“從前是我糊塗了，可如今我早已明白過來了。何況這麽多年，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了，你還要我怎麽樣？一奶奶對你的救命之恩，你要報就去報吧，我不攔你。但是你別拿我的孩子當你報恩的工具！那是我唯一的孩子！”林七甩開倩碧的手，徑直走了。
“林七！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！你這個畜生！你會不得好死的！”留下倩碧跪在原地，無能的嘶吼狂叫著！
林七無心理會她，快馬加鞭，趕往老家。
綏安，林威整日帶著林文走街串巷，游山玩水，垂釣野餐，哄得林文開懷大笑。林威見孫女漸漸忘卻了父母的自私冷漠之後，也放心了。
他這孫女也是命苦，幾世不修，修來這樣混賬的娘和糊塗的爹！這幾年跟著他們在京裏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，少不得他這個當爺爺的多疼愛幾分。唉，他要愛惜身子，少喝點酒，多鍛煉鍛煉，爭取多活幾年，也能多照拂孫女幾年。
祖孫倆做好了一輩子相依為命的打算，誰曾想林七竟然回來了。
林文躲在林威的身後，不肯去看林七。
林威將孫女死死護在身後，對著林七怒目而視，“你回來幹什麽？怎麽，沒把我孫女拿出當人情報恩不死心嗎？還要再來一次嗎？”孫女都有了，要兒子有什麽用？何況，是這麽個糊塗蠢笨的兒子！
林七面露愧色，跪了下來，“爹，兒子錯了，特來跟爹請罪！”
“別，你沒錯，你大仁大義，你知恩圖報，你是仁人義士，我林家高攀不起，我林威也高攀不起你這個兒子，你滾，趕緊滾！滾回去報恩吧！”林威怒道。
“爹，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，您原諒兒子吧！您若不原諒兒子，兒子就長跪不起。”林七笨嘴拙舌，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“你愛跪不跪！”林威直接讓人關門。
林文回頭看了兩眼，林威誤會林文心軟了，趕緊蹲下身子，目光和林文平行，“文兒，爺爺告訴你一句話，遲來的懺悔比狗都不如！你爹這個人啊，空有一身蠻力，一點腦子都沒有，耳根子又軟，所以這麽多年才被你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娘蠱惑了。這會子不管他是真的醒悟了，還是假裝的，咱都不能心軟，也別同情他，他活該！知道嗎？還有，萬一他賊心不死，真的是假裝的，騙取你的信任之後，把你騙走了，那爺爺怎麽辦？所以啊，千萬不要心軟！知道了嗎？”
林文沒想到她爺爺這麽‘深明大義’，深得她心啊！
林文點點頭，“文兒知道了，爺爺放心！”鬼才會同情心軟呢！林七就是跪死在外面，她也不會心軟的。
或許真的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吧！百八十年沒下過雪的綏安，今夜竟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，雪雖不大，可溫度卻冷了下來。
林威裹著厚衣服站在廊下看，“文兒快來看，這可真是千載難逢啊，綏安竟然下雪了。”
林文沒出來，只推開窗戶，半個身子趴在窗戶上，“我在京城看過雪的。爺爺，下雪了，這樣冷，要不？”原身還是個孩子，小孩子嘛，肯定不好表現的太冷漠，太無情，還是心軟一點比較好。
林威揮揮手，“不必管他，正好讓他清醒一點！他皮糙肉厚的，凍一晚不會有事的！別看了，窗戶關上，睡去睡覺去！”
“哦！”林文還是朝外面看了好幾眼，方才慢吞吞的關窗戶。
當然，她不會那麽快睡覺，假裝輾轉反側了好半天，才睡去。
林威聽見動靜，不由得嘆了口氣，孫女心腸這麽軟可怎麽辦？自己可得保重身體，多活幾年，不然孫女輕易就能被人哄騙了。
林七筆直的跪在那裏，他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，這點子風雪根本不在話下，雪還沒沾身就被內力化了，他的身上甚至冒出了絲絲熱氣。
第一天早上，下人開門，發現林七還跪著，不敢耽誤，趕緊去稟報林威。
林威一臉的不在意，“還有氣嗎？”
“好像有。”
“那就不管他。”林威自顧自的洗漱去了。
林文也起來了，一臉關切的看向門外。
林威見狀，蹙眉想了想，招手道，“文兒，你想不想四處去看看？”
林文眨眨眼，“去哪？”
“哪都可以去，比如去北邊看雪，或者去南邊看海！想不想去？”林威問道。
林文點頭，“想！”
“那就好辦了，你爹空有一身蠻力，這些年闖蕩江湖，狐朋狗友不少。爺爺知道，我們文兒心善，遲早會原諒他的。既如此，不如讓他將功贖罪，讓他一路護送我們出去耍？你說好不好？”
林威想的是，兒子耳根子軟，若那賤人追了上來，假以時日，兒子未必不會被她說服。不如躲出去的好。
再者，文兒這性子，忒綿軟了些，得趁她年紀小，帶她出去經歷些風雨，變得剛強些，否則以後可怎麽辦啊？
林文立馬就心動了，一個勁兒的點頭，“好！”
林威笑了，立馬讓下人將林七叫進來。
林七早就聽到了裏面的對話，當即就要起來，結果跪的時間太久，四肢有些僵硬，原地緩了一會，方才一瘸一拐的進去了。
林威一臉嫌棄，“切，溫柔鄉待久了，功夫都退步了。若是有人這會子殺你，只怕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！”
林七低著頭，一言不發。
“方才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，我只問你，你可願意？”林威直接問道。
林七擡起頭來，“願意，什麽時候出發！”
“那當然是越快越好！不過文兒年紀小，得準備一輛馬車，還有路上需要的東西……”
“我馬上就去！”林七立馬說道。
林七的辦事速度還是可以的，不過三五日間，出行所需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。
林威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，將下人遣散了，房門全都落了鎖，大門也落了鎖，拍拍屁股，帶著林文坐上馬車，出發了。
林威一心走後的第三天，倩碧就追上來了，她一路風塵仆仆，狼狽不堪，一半是路上真的辛苦，一半是她故意將自己折騰成這樣，想讓林七心疼後悔。
倩碧憑著記憶力的地址，外加一路打聽，找到了林家遠離村鎮的宅子，看著這青磚瓦房，地方不小，還有院子呢。
倩碧冷笑一聲，收拾好表情，剛要上前敲門，卻看到門上的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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倩碧想了一晚上, 百思不得其解。
迷迷糊糊之間，她察覺到林七好像起身了, 趕緊睜開眼睛, 看到林七果真朝外面走去，她顧不得其他，揉揉眼睛, 跟了上去。
那個死丫頭都失蹤了快一個月了，怎麽可能找到！等他實在找不到, 死心了，就知道自己的話沒錯了。可在這之前, 自己必須跟他寸步不離, 不給他一點離開自己的機會。
等他徹底死心了, 自己再犧牲一下色相，使個美人計，不愁他不回心轉意。
自己還需要林七, 小姐也需要林七的保護，否則她怎麽在教坊司那樣的地方保全自己活下來？
林七卻有自己的法子, 他行走江湖多年，在京城頗有些三教九流的關系, 不過三五日, 就打聽到了林文的下落。
“原來那小姑娘就是七哥的女兒啊！怪道那樣機靈呢！真是虎父無犬女啊！”長風鏢局的鏢師齊頌笑著說道, “那日就是我護送令愛回了綏安老家, 親眼看著她找到了她祖父，進了家門，我才走的。七哥放心，令愛聰慧機智，常人不能及啊！”
林七得知女兒非但沒事, 反而自己想辦法平安回了老家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。
倩碧卻開口道，“她哪裏來的錢？”
齊頌看了倩碧一眼，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林七拍拍齊頌的肩膀，“多謝！日後若有需要，盡管招呼一聲。”
“七哥客氣了！”齊頌點點頭。一人分開後，林七往城外走去。
倩碧急急追了上去，“如今已經知道文兒安全回了老家，有爹在，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？你要去哪？”然後攔在了林七身前。
“回綏安。”林七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回綏安？你回綏安，小姐怎麽辦？我怎麽辦？”倩碧實在不能理解林七到底在想什麽。
“小姐姓蔣，罪不及出嫁女，蔣家的幾個姑奶奶還在，她外祖家還在，這些是她的親人，難道還比不過我一個外人？至於你，要麽，你跟我回綏安，從此後安心過日子，要麽，你留在京城照顧你的小姐，從此後我們一拍兩散！”林七說道。
“不行！絕對不行！”倩碧死死抓著林七的胳膊，“七哥，你不能這樣，你想想一爺，一爺視你為知己，不是有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嗎？小姐是一爺唯一的骨血，你這麽做，對得起一爺嗎？”
林七冷冷的看著倩碧，“我問心無愧！”
倩碧噗通一聲給林七跪下了，“可我問心有愧！七哥！一奶奶救過我的命，當年要不是她收留了我，我早就死了。一奶奶對我恩重如山，我這條命都是一奶奶的，小姐是一奶奶唯一的骨肉，我不能不管她！七哥！你幫幫我！幫幫我！”
“從前是我糊塗了，可如今我早已明白過來了。何況這麽多年，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了，你還要我怎麽樣？一奶奶對你的救命之恩，你要報就去報吧，我不攔你。但是你別拿我的孩子當你報恩的工具！那是我唯一的孩子！”林七甩開倩碧的手，徑直走了。
“林七！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！你這個畜生！你會不得好死的！”留下倩碧跪在原地，無能的嘶吼狂叫著！
林七無心理會她，快馬加鞭，趕往老家。
綏安，林威整日帶著林文走街串巷，游山玩水，垂釣野餐，哄得林文開懷大笑。林威見孫女漸漸忘卻了父母的自私冷漠之後，也放心了。
他這孫女也是命苦，幾世不修，修來這樣混賬的娘和糊塗的爹！這幾年跟著他們在京裏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，少不得他這個當爺爺的多疼愛幾分。唉，他要愛惜身子，少喝點酒，多鍛煉鍛煉，爭取多活幾年，也能多照拂孫女幾年。
祖孫倆做好了一輩子相依為命的打算，誰曾想林七竟然回來了。
林文躲在林威的身後，不肯去看林七。
林威將孫女死死護在身後，對著林七怒目而視，“你回來幹什麽？怎麽，沒把我孫女拿出當人情報恩不死心嗎？還要再來一次嗎？”孫女都有了，要兒子有什麽用？何況，是這麽個糊塗蠢笨的兒子！
林七面露愧色，跪了下來，“爹，兒子錯了，特來跟爹請罪！”
“別，你沒錯，你大仁大義，你知恩圖報，你是仁人義士，我林家高攀不起，我林威也高攀不起你這個兒子，你滾，趕緊滾！滾回去報恩吧！”林威怒道。
“爹，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，您原諒兒子吧！您若不原諒兒子，兒子就長跪不起。”林七笨嘴拙舌，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“你愛跪不跪！”林威直接讓人關門。
林文回頭看了兩眼，林威誤會林文心軟了，趕緊蹲下身子，目光和林文平行，“文兒，爺爺告訴你一句話，遲來的懺悔比狗都不如！你爹這個人啊，空有一身蠻力，一點腦子都沒有，耳根子又軟，所以這麽多年才被你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娘蠱惑了。這會子不管他是真的醒悟了，還是假裝的，咱都不能心軟，也別同情他，他活該！知道嗎？還有，萬一他賊心不死，真的是假裝的，騙取你的信任之後，把你騙走了，那爺爺怎麽辦？所以啊，千萬不要心軟！知道了嗎？”
林文沒想到她爺爺這麽‘深明大義’，深得她心啊！
林文點點頭，“文兒知道了，爺爺放心！”鬼才會同情心軟呢！林七就是跪死在外面，她也不會心軟的。
或許真的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吧！百八十年沒下過雪的綏安，今夜竟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，雪雖不大，可溫度卻冷了下來。
林威裹著厚衣服站在廊下看，“文兒快來看，這可真是千載難逢啊，綏安竟然下雪了。”
林文沒出來，只推開窗戶，半個身子趴在窗戶上，“我在京城看過雪的。爺爺，下雪了，這樣冷，要不？”原身還是個孩子，小孩子嘛，肯定不好表現的太冷漠，太無情，還是心軟一點比較好。
林威揮揮手，“不必管他，正好讓他清醒一點！他皮糙肉厚的，凍一晚不會有事的！別看了，窗戶關上，睡去睡覺去！”
“哦！”林文還是朝外面看了好幾眼，方才慢吞吞的關窗戶。
當然，她不會那麽快睡覺，假裝輾轉反側了好半天，才睡去。
林威聽見動靜，不由得嘆了口氣，孫女心腸這麽軟可怎麽辦？自己可得保重身體，多活幾年，不然孫女輕易就能被人哄騙了。
林七筆直的跪在那裏，他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，這點子風雪根本不在話下，雪還沒沾身就被內力化了，他的身上甚至冒出了絲絲熱氣。
第一天早上，下人開門，發現林七還跪著，不敢耽誤，趕緊去稟報林威。
林威一臉的不在意，“還有氣嗎？”
“好像有。”
“那就不管他。”林威自顧自的洗漱去了。
林文也起來了，一臉關切的看向門外。
林威見狀，蹙眉想了想，招手道，“文兒，你想不想四處去看看？”
林文眨眨眼，“去哪？”
“哪都可以去，比如去北邊看雪，或者去南邊看海！想不想去？”林威問道。
林文點頭，“想！”
“那就好辦了，你爹空有一身蠻力，這些年闖蕩江湖，狐朋狗友不少。爺爺知道，我們文兒心善，遲早會原諒他的。既如此，不如讓他將功贖罪，讓他一路護送我們出去耍？你說好不好？”
林威想的是，兒子耳根子軟，若那賤人追了上來，假以時日，兒子未必不會被她說服。不如躲出去的好。
再者，文兒這性子，忒綿軟了些，得趁她年紀小，帶她出去經歷些風雨，變得剛強些，否則以後可怎麽辦啊？
林文立馬就心動了，一個勁兒的點頭，“好！”
林威笑了，立馬讓下人將林七叫進來。
林七早就聽到了裏面的對話，當即就要起來，結果跪的時間太久，四肢有些僵硬，原地緩了一會，方才一瘸一拐的進去了。
林威一臉嫌棄，“切，溫柔鄉待久了，功夫都退步了。若是有人這會子殺你，只怕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！”
林七低著頭，一言不發。
“方才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，我只問你，你可願意？”林威直接問道。
林七擡起頭來，“願意，什麽時候出發！”
“那當然是越快越好！不過文兒年紀小，得準備一輛馬車，還有路上需要的東西……”
“我馬上就去！”林七立馬說道。
林七的辦事速度還是可以的，不過三五日間，出行所需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。
林威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，將下人遣散了，房門全都落了鎖，大門也落了鎖，拍拍屁股，帶著林文坐上馬車，出發了。
林威一心走後的第三天，倩碧就追上來了，她一路風塵仆仆，狼狽不堪，一半是路上真的辛苦，一半是她故意將自己折騰成這樣，想讓林七心疼後悔。
倩碧憑著記憶力的地址，外加一路打聽，找到了林家遠離村鎮的宅子，看著這青磚瓦房，地方不小，還有院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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